今天整理书柜时,一盒扑克牌从顶层跌落。牌撒了一地,像一群突然获得自由的彩色蝴蝶。
我蹲下身,一张张拾起。这些牌已经很旧了——边角磨损,图案泛黄,握在手里有种特别的柔软。忽然想起,这是我上大学离家时,偷偷塞进行李的那副。家里周末的牌局,我是永远凑不齐的那个“角儿”了。
记忆中,洗牌声是家的背景音。“唰啦啦——”爸爸的手法总是很熟练,拇指轻轻一推,牌便服帖地交叠、落下。妈妈负责发牌,她总说发牌如发糖,要人人有份,公平欢喜。我则喜欢把赢来的牌理得整整齐齐,像守卫自己小小的疆土。
那时的输赢很简单,不过是些花生瓜子作赌注。真正的乐趣在牌外——爸爸会在我犹豫出哪张牌时,不经意地透露“军情”;妈妈总把最大的牌留在假装懊恼地说“又输了”。他们的“伎俩”如此明显,而我直到很久以后才看懂。
我把这副旧牌带回城,却再没有打开过。城市里的牌局太安静,每个人都精于计算,每一张牌都带着明确的目的。再也没有人故意让我,也没有也没有人会把输赢当作游戏。
拾起最后一张牌,是那张被我画上星星的红桃J。原来有些东西,注定只能用来怀念。怀念。我把牌仔细收好,放回盒子。那些混着花生香和欢笑声的下午,就让它继续活在这副扑克牌里吧。
8月12日 星期三 晴
整理旧物,翻出那副家庭扑克牌。
牌已泛黄,边角卷起。记得小时候,周末晚上常全家打牌。爸爸洗牌的声音特别好听,妈妈总会“不小心”出错牌让我赢。
悟空黑桃官网如今我在城市,扑克崭新,牌友很多,却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。原来重要的从来不是扑克,而是和你一起打牌的人,以及他们愿意让你赢的温柔。
我把旧扑克放回抽屉深处。有些东西,只适合收藏。